海尔集团总裁杨绵绵(海尔副总裁杨绵绵照片)

2021年11月，72岁的海尔集团创始人张瑞敏宣布正式退休。他的“砸冰箱”事迹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，“没有成功的企业、只有时代的企业”这句话也时常被引用。在他掌舵的37年间，曾经资不抵债、濒临倒闭的小厂，已经成长为全球最大的家电制造商之一，去年营收达到3025亿元。

上世纪80年代，时任青岛家电公司副经理的张瑞敏，出任青岛电冰箱总厂（海尔集团前身）厂长。很多人不知道的是，一同前往的还有武克松、杨绵绵两位副厂长。前者曾担任海尔电器副主席，后者则长期担任集团总裁，是张瑞敏的“黄金搭档”、海尔曾经的二号人物。

杨绵绵，上世纪40年代初出生于江苏无锡（也有说是上海）。从山东工学院内燃机专业毕业后，曾在技校做过教师，也进厂当过技术员，后来被调入青岛家电公司，一步一步做到高级工程师。“在她的同龄人还在利用上班时间买菜、织衣、洗衣服的时候，她在认真地读书学习。”

彼时，青岛电冰箱总厂营业额只有348万元，亏空却高达147万元，已经好几个月发不出工资，换了三任厂长也无力回天。张瑞敏接手后急需人才，力邀杨绵绵“下海”创业，担任副厂长兼副总工程师。这一年她43岁，没想到竟把自己的后半生都奉献给这个厂。

如果说张瑞敏是一位战略家，专注于思考企业如何进行战略创新，那么杨绵绵就是一位执行家，常年奋战在“第一线”。在张瑞敏看来，青岛电冰箱总厂要想翻身，就必须走“引进项目”的道路。当时德国“利勃海尔”被引进国内，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，成功争取到这一机会。

随后，杨绵绵亲自带队到德国学习。关于电冰箱制造标准有1942项，培训时间却只有三十天。时间紧任务重，白天在车间学习，晚上回到住处后，她亲自带头整理、翻译工艺资料至次日凌晨，连周六日都不放过。

引进设备和技术后，工厂很快就批量生产，当年就见效益了。但产品质量问题随之而来，张瑞敏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，但不可能天天砸冰箱呀，关键还是要从日常细节做起。

杨绵绵负责执行“落地”，有一次她在一台冰箱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根头发丝，当即要求全厂停产整顿，并召开全体相关人员会议。有员工认为她小题大做，根本不影响冰箱质量，拿掉就算了。但杨绵绵坚定地表示：“抓质量就是要连一根头发丝也不放过”。她把质量意识融入到每一位员工心中，88年的时候，海尔获得了中国电冰箱史上第一枚质量金牌。

张瑞敏曾感叹道：“杨总裁最大的特长在于，本来期望的是二，但她可以发挥到十。”杨绵绵曾连续三年被《福布斯》杂志评选为“全球最具影响力的女性之一”；在《财富》杂志发布的“2011年全球50位最有影响力的商界女性”中，她榜上有名。

八年前，72岁的杨绵绵正式退休。在海尔的30年间，她几乎一周七天都扑在厂子里，节假日也不休息，每天工作时间都在10小时以上。即便是到70岁高龄，还坚持一周工作超过70个小时。与此同时，她还保持学习的热情，58岁时学会了开车。

可以说，没有甘愿充当绿叶的杨绵绵，海尔不会有今天的成绩和地位。